,我就跟他约了直接在这儿碰面,自己先走了……要不,我找找去?”
胤禛看着他两个鼻孔喷气,胤祺也是龇牙咧嘴,指望他找人?“算了,还是我去,十四弟在这儿稍歇一会儿。”
胤祺很快就长长吐了一口气。
胤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半蹲半跪在一棵三五人方能合抱的柏木下,发梢染着几丝草叶,半闭着眼,唇角还带着笑,竟然意态端凝,神思尽敛。
“呼,一人向隅举座不乐,老七你窝在这儿是诚心折腾我们啊?!”
胤祺才开口郁郁抱怨,就见胤祐“嘘”了一声,伸出食指在朝他点了点,被迫噤声。
“五哥。”傻站了好半天,才见那呆弟弟眉眼弯弯的朝他笑了笑,仍是往日的温润醇厚,却夹杂着几分清风朗月之泽。胤祐蹲的久了,一屁股坐在树根下,对胤祺招手,“你怎么来了?”
“你还敢问?!数来数去就差你一个人,不带随从不带烟火的进了林子你想吓死谁?!”
不得不说,胤祺摆起谱来,还是很有几分兄长味道的……可惜做弟弟的皮厚得多。
“五哥来坐。”
“……呼,”胤祺翻了他一眼,甩甩袖子,席地坐下,“行了,,在这儿干嘛?”
指指远处,“花开了。”
“什么?!”正所谓对牛弹琴。
又指了指,原来树根下一朵淡黄色野花悠然展颜,胤祐就安静的伏在这里,听花骨朵悄然绽放的声音。
胤祺惊奇地闪了闪眼睛,“你能听见?”
“以前,是听不见的。”
胤祺一愣,这种极微妙的心境,现在的他能触摸一二却无法体其中三味。少年时的胤祐虽身有残疾,但心思执拗顽强,尊严傲骨都很要的,遇事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想争一争先后的。而自从战场上手上,才略能力又不为父亲所重,便渐渐熄了心思。生活平淡下来,终于又有了静品天地的机缘。
“五哥,你知道吗?我这几年卧床,身体渐废,刚才一路纵马,竟有些喘不上气的感觉,不能说话,也听不到人声,耳内只有自己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而这孤独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自负……因为我终于真正的意识到,自己是存在的,与周围一切融为一体的存在。”
“存在,那原来呢?今天之前,你又觉得自己是什么?”
胤祐坐在那里,随手在身侧抓起一把微湿的泥土,又在手里揉搓着一点点洒下,“荒谬。”
“思维是荒谬,生命也是荒谬。”
胤祺笑着拍了拍弟弟削瘦的肩膀,虚指着空中并不存在的桥,“你说的对,就像一座桥,你以为它只是风景,实际上,它的存在已经改变了周遭的一切环境,一山一石再不复一山一石,何必庸人自扰。”
霜前白雁樽前泪,醉里青山梦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注1:这句对话出自封神同人《昔年兵戈》。
啦啦啦,我真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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