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彦似乎没有听到宋霁那段直直伤在心口的话,抬手去顺沈鹿的发,几分沉痛的味道:“鹿鹿,你爱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宁夜白啊?”
沈鹿一身的血冷得彻彻底底。
她好像站在一个很虚空的地方,对面明明是呼啸而来的风沙,可是她却不能动,眼睁睁地让风沙掩住了她的口鼻,她的眼睛,她的全部
她的心跳,似乎都停了。
沈鹿曾经以为,她从来最怕的,是宁夜白的冷漠。可时至今日,有一个叫傅景彦的男人,指尖温度很暖,划过她的发,伴随着温柔如水的声音。
沈鹿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低头,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足尖,撑在身侧的手,用力到指关节都泛白,了无血色。
而宋霁将话点破后,径自起身,离开了大厅。
大厅里只剩下沈鹿和傅景彦两个人。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几年,你在国外,和宁夜白在一起?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的初见,是因为宁夜白订婚,你独自一人跑了出来,才遇见了我?”傅景彦哪怕在这样的境地,也不忍心对她大声说话,语调温柔而平缓地陈述着那些被沈鹿刻意隐瞒的事实:“还有前几天,你去宁家了,是不是?”
他的手离开了她的发,轻微的叹息打在沈鹿心上:“鹿鹿,我要有多么自欺欺人,才可以自我催眠,告诉自己,你爱我?我不在意你的过去,可我在意你抱着过去,从未彻底对我打开心扉。”
眼前人的明明那么近,可是心却已经隔了千山万水。
沈鹿眼眶一热,几乎就要落泪。
景彦,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这个心理活动击溃了她所有的坚强,眼泪顺着面容,透明的,冰冷的。
“景彦”说出这两个字,已经用尽她全部的力气。她语不成调,话不成声:“对对不起,我不该:不该瞒着你。”
她哭得这样可怜,哪怕傅景彦再怎么生气,也很难不动容。
他替她拭泪,声音沙哑:“不要哭”
沈鹿摇头,忍住哭泣,很认真的看着他,说出了那三个字:“我爱你。”
傅景彦只是失笑,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说:“鹿鹿,你想清楚,你真的愿意嫁给我吗?”
沈鹿还未来得及说出“愿意”,便听见傅景彦轻声补充:“不是为了逃离谁,只是单纯,想要嫁给我这个人。”
“我爱你,鹿鹿,特别爱你。我想要和你共度余生,想要将你写进我的人生规划,捧在手心里。可是你呢?你连最最基本的信任和坦诚,都不给我。”
“我爱你的那个你,是坦率的,是真诚的,而不是有着一腔秘密,却绝对不向我提及半句的沈鹿。我很难,去爱这样的你。”
哪怕他的语调再如何温柔,可是这样的针砭,叫人难以承受。
沈鹿哭得不能自抑,眼前都是雾蒙蒙的,就像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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