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天,他就被这样的自己吓傻了。
想不到扛得过康复训练,却扛不过重复了十年之久的舞蹈技术。
一切都是无比熟悉的,却又是,生疏的。把杆、落地镜、沙袋……从他学舞起,便几乎一天都未曾断过的基本功,到现在,像是一骨碌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热身、压腿、最基本的组合。
将腿搭上把杆,方一俯身,已能察觉到隐隐的撕痛。好一阵子,才勉强将额贴在了小腿胫骨上,这种翻江倒海的痛。许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开始觉得,比起这个,还是恢复训练更好忍耐一些。
平地开了个竖叉,别别扭扭地看着镜子里的身影,解琋不敢相信这就是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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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自己。
尝试了几个组合,跳不高,滞空的感觉也一去不复返;转不稳,还没等从一角转到另一角,便已七荤八素分不清方向;翻,更别提了。
大脑仍清晰地记得每一个动作的感觉,身体却丝毫不受控制。一年下来,肌肉似是萎缩殆尽,使不上力气;好容易撑开的筋更似是缠绕聚集,再谈不上外开舒展的美感。
失落地坐在把杆下,看到了窗外的一株腊梅。他觉得,这仿佛是上天派来的看客,提醒他不能放弃。于是,他起身继续。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一天,两天,三天……日复一日的折磨,看不到进步,也看不到尽头。一气之下,他冲出去,毁了窗外的腊梅花。
什么雪胎梅骨,什么赛雪欺霜,什么迎风斗雪,什么铮铮傲骨?都是假的!窗外更像是□□裸的嘲笑。为什么这一切发生在他身上?
挺过了十年如一日的训练,挺过了手术,挺过了康复治疗,挺过了巨大的心理折磨。苍天还要设置多少关卡,才能让他真正站在舞台上?仅仅,想作为舞剧顶梁柱谢一次幕而已,怎么就那么难!
门开了,解琋以为是自己的幻觉。这般样子,还有谁会来看他?
来人一句话没说,默默坐下,揽了他,抓起他微紫的手,轻轻吹。
“吹吹就不疼了。”很稳很淡的声音,却像五雷轰顶一般砸进了解琋心里。
不顾一切地扑进老师怀里,他“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放声嚎啕……自受伤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像受了天大委屈的三岁稚童,把一年来的一切宣泄而出。
在父母面前,要保舞蹈这条路,他不敢哭;在外人面前,要佯装坚强,他不能哭。在林老师面前,解琋似是找到了出口,终于可以放下所有。
此刻,定格一般,一切都静止了。
林轹半揽着眼前的孩子——解琋在他眼里,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却承载了太多本不该发生在他身上的意外。教室里的一声声“林老师”,如在耳畔;他拿着录取通知书,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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