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之后。
见不得自己女儿受委屈,穆芳冲燕蕤吼道:“你朝蓉蓉发什么脾气?你大女儿做的事才叫让程家人寒心!程廷葳尸骨未寒,她这个当老婆的不主持葬礼也就算了,竟然还每天迎来送往,真是丢人!”
余光瞥见燕清歌的后脑勺,燕蕤皱眉道:“你少说两句。”
“她有本事做,我凭什么不能说?”穆芳郁结于心的怨气今天全都发泄了出来,“这两天不断有人跟我打电话,问我们燕家的大小姐,是不是老公刚死,就迫不及待跟别的男人开房?她丢得起这个人,我们燕家丢不起这个人!”
燕清歌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穆芳并不因为燕清歌的沉默就此作罢,言辞越发的尖酸刻薄,“她结婚之前乱搞男女关系,我这个当后妈的说她什么了?她现在真是越发无法无天,都结婚了还不知检点,自己老公刚死,转头就跟别的男人鬼混,我要是程家人,恨不得立即把她给打死,哪里还会让她去给自己儿子送葬!”
燕蕤脸色越来越难看,冷声质问道:“清歌,听了你穆姨的话,你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燕蕤不相信自己女儿私生活如此混乱不堪。
燕清歌看着窗外,仰头止住眼泪,“反正程廷葳都死了,我跟谁上床,他管得了吗?”
“吱——”
一个急刹车,轮胎在地面划出尖锐的摩擦声。
车后的喇叭声不绝于耳,燕蕤看了眼燕清歌之后,重新启动车。
穆芳的嘲弄越发大声,“燕清歌,做人怎么能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老公是你自己选的,你都能无情到这个地步,以后你爸死了,你是不是也要转头另外认一个当父亲!”
燕蕤不满燕清歌,却也听不得穆芳的话,“你这什么破比喻,不会说话就别说话!”
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吉利,穆芳收敛了些许,却仍旧不甘心的讥讽道:“都因为你这个放浪的大女儿,我现在在别家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最怕的是他们问我怎么教女儿的。我又不敢跟她们说,我哪儿敢教你的大女儿啊!谁都知道燕大小姐是出了名才貌双全,是众星捧月的公主,哪儿轮得到我这个后妈教她!”
燕蕤没有再出声维护燕清歌。
燕清歌也没说话,只当做什么都听不见。
比起燕蓉蓉的针刺一样的话,穆芳的话对她来说不痛不痒。
燕蓉蓉敏锐察觉到这一点,但是碍于燕蕤,她没有再开口。
车子到了程家,燕清歌刚下车,就成为了所有人的视线焦点。
丈夫刚死,就在酒店和不知名的男人一夜缠绵。
丈夫头七,没有哪怕一天在丈夫的棺木前守过灵。
丈夫下葬,还是程家人三催四请才肯纡尊降贵来奔丧。
“我还以为燕清歌不会来呢!”
“她就是燕清歌吗?我看她这张狐媚子的脸,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程家这个孩子真是可怜,娶了这么个玩意儿。”
“她来这里,真是脏了程廷葳的葬礼,让程廷葳最后一程都走得不安稳。”
“贱人生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她妈妈当年如果不是怀了孕,还跟好几个男人不清不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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