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吸引,燕清歌是云澄人生的转折点,云澄对燕清歌的意义亦然,燕清歌是云澄作画的灵感源泉,云澄是燕清歌欣赏的前辈大家。
他们不是最亲密的关系,却可以说是灵魂层面上最合拍的朋友。
飞机没入云层,消失不见。
程廷葳收回视线,看向在一旁耐心等待着的澹台夕琉。
收回视线的刹那,程廷葳的眸光里已经没有了温情,只有作为实验室工作人员的一丝不苟。
他的态度很明确,他不会因为燕清歌而无底线的退步。
澹台夕琉有些无奈,“我以为我让你们见面,你对我总归有几分感激。”
燕清歌联系他的时候,他自然乐见其成,并且积极促成此次见面,就连那架飞机,都是属于他的私有财产。
“我个人很感激你,但我们要谈的事,并不是我个人的事。”
听到程廷葳的话,原本有些失望的澹台夕琉,心情好上不少。
程廷葳个人的人情,或许因为他的古板,而丧失了极大一部分价值,但仍然具有价值。
澹台夕琉清朗的笑着,一点都不像是手上沾满血腥才爬到这个位置的人,“我带你来这里,只是为了让你见一见你的前妻。我们谈正事,还是换个地方好。”
听到“前妻”两个字,林奕和方成都是一惊。
两人知道场合不对,现在并不是他们追问真相的时候,只能互相对视,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惊讶和疑惑。
那个漂亮到极点的女人,是程总的前妻?
程总结过婚?又离了婚?
实验室的人,没有人敢随便谈及上级的八卦,而且程廷葳年轻,条件好,很多人都觉得,一般的庸脂俗粉配不上程廷葳,程廷葳说不定会因为挑花了眼耽误了终身幸福。
但很显然,程廷葳遇见了燕清歌,而燕清歌并非庸脂俗粉。
只是两人现如今离了婚,也不知道这场相遇,对程廷葳来说,是幸事,还是不行。
“好。”
程廷葳点头,等着澹台夕琉带路。
澹台夕琉带程廷葳到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会客厅,古迹名画,花鸟鱼虫跃然于纸上,木雕屏风,刀刀犀利打磨细致状似浑然天成。
两人交谈,在都有意合作的前提下,或许再加上一点点燕清歌今天的露面,两人各自后退一步,在自己的底线之内,达成了共识,签订了合约。
澹台夕琉不能在南昭国和北鹰国袭击中域的时候,再给中域添乱,甚至必要的时候,还得支援中域。
而程廷葳许诺澹台夕琉的,是他在生命结束前,都能享受他浴血十数年得来的荣光。
至于其他的钱财物资,都可略去不提。
公事谈完,澹台夕琉请程廷葳喝酒。
他家后院种的龙舌兰,他闲来无事亲自酿出来的一瓶酒。
龙舌兰味苦,添上些盐,挤点柠檬汁,酸酸咸咸甜甜的火辣口感十分特别。
澹台夕琉给程廷葳倒了一杯,将酒杯推向程廷葳,“燕清歌说,龙舌兰是人间魔物,惹人沉沦。”
程廷葳一口饮尽辛辣苦涩,捏着酒杯,细细回味,“这酒,不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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