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寂静。
闻秋时疼得脸埋在臂弯,半烛香后,依稀听到北莫莫说:“灵脉受损,加这身躯......颇为古怪,我无能为,不过师父或许有法子,请待我修书一封。”
闻秋时嗅着淡香,迷迷糊糊闭了眼。
傍晚时分,闻秋时微掀眼睫,躺在熟悉的床榻上,正欲起身,体内泛起一缕缕细丝般的疼痛。
他痛吟一声,汗如雨下,缓了好半晌,才坐起身。
门外传来脚步声。
顾末泽端着一碗药,推门而出,走近看到倚坐在床的身影。
青年仅着了件单薄里衣,乌划过清瘦肩背,凌乱散在枕被间,脸颊不见血色,嘴唇都泛着白。
正望向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端着的东西。
“何时回来的?”
“有些时候,”顾末泽嗓音低沉,端着药碗的手,细看皮肤下青筋凸起,似在忍耐压抑着什么。
额头的黑色碎,微遮了遮顾末泽眉眼,他熬好的药递给闻秋时,“师叔先喝药。”
闻秋时抿了下唇:“北莫莫?”
顾末泽不咸不淡地“嗯”了声,闻秋时眸光微转,“贾棠呢?”
顾末泽指尖收紧,碗里药汁荡起了些。
“走了。”
他吐出两字,嗓音幽冷。
闻秋时嗅着从药碗散出的令人窒息的味道,想方设法扯开喝药话题,没注意到顾末泽神色不对。
“去哪了。”
闻秋时面露难色,踌躇地接过药碗,“我有事寻他,你能把贾棠给我找来吗?”
说来奇怪,尽管他才是个年方十五的少年,面对顾末泽等人,总下意识他们当作后生晚辈,不自觉想要做出表率。
正如此时喝药,闻秋时不想喝,要他当着顾末泽的面喊苦不喝,莫名感觉脸撑不住。
闻秋时随便找了个借口,想支开人,药偷偷倒掉。
顾末泽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有要帮忙找贾棠的意思,在闻秋时接过药碗的时候,手腕一侧,让人扑了个空。
“我喂师叔。”顾末泽坐到床沿。
柔软床榻往下沉了沉,他身影仅坐在床边,巨大的压迫感却径直朝床上青年扑去。
闻秋时呼吸微屏,周围空间骤然缩小,压得人快喘不过气来,顾末泽舀起一勺,盛满黑糊糊药汁的汤匙伸向他。
“......”
闻秋时抿了下唇,嫌苦的话堵在嘴里,缓缓探去头,张嘴喝了一口。
浑身战栗。
闻秋时被药味冲得头皮发麻,险些扭头吐了出来,他往后缩了缩,“你放着,我睡会再喝!”
说罢,闻秋时动了动被褥下的腿,试图往下钻。
一只修长的手落下,隔着软被,不容置疑地按住扭动的腿,“喝完休息。”
闻秋时心头叫苦不迭,无奈余,实实地挑破,“你能把糖给我找来吗?不然我喝不下。”
顾末泽一下黑了脸。
棠?
才收徒多久,就叫得这般亲昵。
刚才还是让他找“贾棠”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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