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隆起的孕肚,这才熄灭烛火抱着兰因入睡。
冬日寒峭。
可这个室内却暖如春日。
相比齐府的温馨。
同在朱雀巷内成伯府的气氛却十分凝重。
昨日萧母被萧业从庄子里接回来的时候就已然不大行了。
萧父这次动了大怒,要不是景兰几个丫鬟拦着,恐怕萧母当场就得毙命,可即便救下来了,萧母的情况也不算太好,这两日,伯府不知请了多少大夫,萧业甚至都托关系求到从前认识的叔伯那边,请他们帮忙找了太医,但每个人最后都是摇着头离开。
月黑风高。
门外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不止。
萧业、萧思妤兄妹待在萧母的房中,许氏、景兰还有其余萧母的心腹在外头候着,外头安安静静的,屋内却泣声不止。萧思妤昨日得到消息后便赶了回来,到底是从小疼爱她的母亲,即使这一年,她们母女之间有过嫌隙,但看着自己的母亲变成这样,她心里岂会好受?偏偏把她母亲变成这样的是她的父亲,她就是想□□也没处找去。
手里的帕子都被她哭湿了,眼泪却还是没有停。
萧业没哭,但他的眼眶也很红,他握着萧母的手沉默地坐在床边,就像雁门关外沙丘上的胡杨树,挺拔无声。他不知道已经保持这样的姿势多久了,好像从那些人走后就这样了,直到握着的那只手轻轻动了两下,他沉寂的神情才终于有了变化,卷睫轻颤,他看到床上的妇人睁开眼……
“您醒了。”
太久没有出声,他的声音已然哑了。
萧思妤听到声音也看了过来,眼见萧母睁开眼,她连忙扑到床边,哽咽着喊人,“阿娘!”
孙玉容才醒来,神智还有些不大清楚,过了好一会,她才回过神,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孙玉容脸上带了一点笑,她想出声,但嗓音却沙哑的不行,只能伸手用力握住兄妹二人的手。
nbsp;可再用力,她的力气也就只有这一点了,就像破了口子的水缸,她的力量在慢慢流失。
萧业察觉到了,他神情凝重,薄唇也用力紧抿,反握住萧母的手后,他吩咐萧思妤,“去倒水。”
萧思妤连忙应了一声,她抹干眼泪倒了一杯温水过来,眼见母亲被哥哥扶着喝了小半盏,她又红了眼眶,却不敢让人瞧见,抹干眼泪后问人,“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人在厨房给您备了燕窝,您先喝一点?”
孙玉容不饿,她没什么胃口,何况自己这个情况,她也清楚,与其浪费在吃食上,倒不如和自己的儿女说说话,不过看着兄妹二人脸上的担忧,她沉默一瞬还是和萧思妤说道:“好。”
她的声音轻不可闻。
眼见萧思妤应声离开,她又喊住人,“阿妤,你去厨房说一声,我还想吃雪花糕。”
萧思妤以为她饿了,忙说,“我这就让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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