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看着,不敢出门救人。
沈伯瘫软在虞辞手上,由她拖着慢慢往前走,若非胸口还有轻微起伏,否则众人都要怀疑沈伯已经死掉。
虞辞云淡风轻地往记忆里老人家住的地方走去,好像是她家隔壁?
她循着位置在众目睽睽之下慢悠悠晃荡,颇为狼狈的长发随风飘动,恍若妖物现行前会有的黑烟,诡异非常。
只是——
虞辞茫然的看着前方岔路口,脚步迟迟没动。
左边?
右边?
或者......第三条路?
她路痴有点严重,生活在这条村子里十几年,依旧没记住自家该往哪走。
在心里衡量决策后,虞辞踏上左边窄小到仅能容两人并行通过的小道。
这条路外停着辆与村子格格不入的玛莎拉蒂豪车。
虞辞路过车子时罕见的停顿一秒,垂眸算算日子,也该是这几天了。
皮鞋踏在安静的地面,踩出嗒嗒脆响。
果不其然,走了几十米后,她就看见家里标志性的桃树。
这会春暖花开的季节,粉红娇嫩的花争先恐后地盛开,迫不及待探出院外欣赏春日光景。
虞辞手上提着人,她直接一脚踹开铁门,在邻居震惊的叫喊声中将沈伯扔进去,声音清浅:“不用谢。”
她转身往隔壁走去。
十五年前虞辞被仙师六字断言“霉缠身,累其家”,会给虞家带来无可逆转的厄运,靠近她非死既伤,父亲虞中源立即决定把才三岁的她送离虞家。
外公何明荣不忍心她小小年纪无人照料,主动把虞辞带走,爷孙俩在远离湖城的沈家村相依为命十数年。
若非姐姐生病需要换血髓,虞辞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回到虞家。
扫把星的体质,让所有人对她避之不及。
可结果呢。
她贪恋亲情,听从虞家人的命令,给虞念当血袋,更是蠢得对虞念唯命是从。
最终惨遭两年囚禁,落得骨血被抽离剥干,丢弃荒郊野岭,分尸野狗嘴里的悲剧下场。
恨她直至临死前才知晓真相,而再次清醒,她居然重回刚和外公到沈家村的年岁。
筹谋多年,机会来了。
虞辞没进屋,她站在桃树旁边的水池里洗手,冰冰凉的井水淋在伤口纵横的掌心上,瞬间冲下一滩血水。
水声哗啦啦的响。
屋内的人听闻动静,顿时转头往外看。
一个打扮贵气的女人探身,随即将目光锁定在女生身上。
“......虞辞?”何觅语气疑惑的叫出这个与她而言算得上陌生的名字。
来之前,她看过虞辞照片,瘦瘦小小,气质阴郁。
女生安安静静清洗自己,似乎没听到,沉默着。
何觅因为早起烦躁的情绪顿时点燃,走过去对她说:“我在问你话,没听见吗?”
两年前虞家曾派人来接过虞辞回去。
虞念身子孱弱,医生提议早换血髓早治好,整个家的血髓都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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