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按照韩费凡性格不可能留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时,韩真真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而且今天还有一堂考试,于是她痛快“原谅”了阮颂。
林荫道上,两个穿着校服的少女一前一后走在路上,明明已经快要迟到了,但韩真真毫不在乎,她走得很慢很慢,等确认身后送她们来的司机都离开了,这才将手里的书包用力向前一扔,然后道:“老师问我就说我肚子痛,今天请假。”
空荡荡的书包扔的高了,挂在低垂的树枝上。
阮颂有些无奈,放下自己重重的书包,走过去,踮着脚尖,用力去够上面挂着的书包。
翠绿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响,阳光透过树的缝隙照进来。
她用力踮着脚尖,手指伸出,终于勾到了书包带子。
在这一瞬,她似乎听见了快门声,但还没来得及去细看,就听见身后数学老师的声音:“阿颂,怎么还不进教室?”
阮颂回头,笑了笑:“正要去呢。今天上午不是没有您的课吗?”
“今天陆校董的侄子一大早过来,说有个以前毕业的成绩要核查,教务处和资料室乱了一早上了。”
“这样啊。”阮颂并不感兴趣,她想起下午的考试,将另一边肩上的书包挪了挪,“今天下午考试还是只能提前一个小时交卷吗?我下午有点事,但又必须之前回去准备晚饭。”
数学老师一瞬看到了她手腕上露出的伤口,不由轻轻叹了口气:“阿颂。”
阮颂笑:“不行也没关系的。”
“你说你的所有成绩……”老师为这样的孩子是这样的遭遇心里难受,顿住了,想了几秒,“只要你做完,你就提前走吧。”
阮颂今天要准备去的是找老主持给他的那个可以办理身份的居士。
只要有了身份,就有了离开的前提。
一交卷,她出了校门就开始狂奔,按照脑子里的地址,阮颂走了好久,一边走一边问,终于在一个拐弯的狭窄巷子门口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很老旧的钟表铺,她敲了敲窗户,从黑漆漆的窗口抬起来一张长满胡子的脸。
阮颂道:“是玉龙寺的主持介绍我来的。”
那老板听了,停下手里的活,看了她两秒。
“想办什么?”
阮颂咽了口口水:“我想要个身份。”
“名字想好了吗?取名的话另外收费。”
阮颂忙道:“想好了。就叫安采娜。”
“想办真的假的?”他问完,见阮颂有点茫然,便有些不耐烦解释,“真的身份真的存在,可以坐飞机,办护照,出国都没问题;假的可以应付日常检查,坐火车和客轮不联网的可以,但坐飞机不行。”
“请问分别多少钱?”阮颂捏住自己的小包。
说起钱,对方就有精神了。老板将手里的工具放下,伸出四根手指:“这是真的。”
又收回两根手指:“这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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