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难免就有些不可言说的微妙。这么多年他一直小心谨慎,生怕出什么茬子打破了与皇兄之间兄友弟恭的局面。
十一月底刚回府时,他沉浸在即将晋爵的喜悦中没多想,如今随着心情慢慢平静,他就开始忐忑了。
“为父琢磨着,这会不会是试探?澈儿,你脑子快,想想,咱们是不是该上疏推辞一番?”
赵澈笑着摇摇头:“父王怕是忘了七月里的勤政殿议事。”
七月里,甘陵郡王赵旻的种种罪行败露,在天下人看来,此事已在八月初一大理寺对赵旻处理车裂极刑后就算告终。
只有很少人知道,因赵旻的案子背后牵连着皇后陛下,七月下旬武德帝密诏部分近臣,以及长庆公主赵宜安、长信郡王赵诚锐两名宗室,在勤政殿就是否公布并处置皇后陛下罪行做了商议。
“此次晋爵,一则是皇伯父对父王代过的奖赏,二则是为着皇后陛下一事,给出的‘封口费’,”赵澈不疾不徐地抽丝剥茧,“父王仔细想想,当日进了勤政殿的所有人,这半年里是不是或多或少都得了晋升或封赏?封赏名目各不相同,人却就是那拨人。若父王上疏推辞,您道皇伯父会怎么想?”
对皇后的事,因为种种原因,武德帝目前并不想声张,当时参与勤政殿议事的大多数人意见也是如此。要是赵诚锐推辞不接这“封口费”,对武德帝来说显然就会是一个“他想反水”的讯号。
赵诚锐惊出满脑门子冷汗:“还真是!”
关键时刻,果然还是长子才靠得住。
徐静书不是个爱告状的,柔姬与雅姬为着那碗燕窝堵门闹了她几夜,她也一个字没同谁说过,是以除了西路各院知道点风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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