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了下一个环节的修改。
将钢钉和木条交界的地方盖以人皮,作为琴槌;将凳子突出的肋骨柔和的击碎,展露出一个完美的平面;将凳子的牙齿打磨的更加锋利,顺便还有为了防止咬到自己的舌头而把舌头割下……
最关键的,是将这一组作品靠着墙放好,把之前caster用剩下的染料用手捏的更碎、更细腻,绘上最后的一部分。
墨绿色、明黄色、乳白色、暗红色。四种颜色的花朵盛开在凳子上方的墙壁上,隐约组成一个人形的影子。
那是非常传统的画法。如果忽视颜料的问题,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唯美的画面。男性依靠在凳子上,轻斜着脑袋,脸上挂着微笑,轻柔的抚摸着钢琴。
可是。
无比单薄的画面在立体感极强的钢琴和凳子面前显得更加突出,宛如幻觉般脆弱不堪。
那是平面和立体的差距。整整隔了一个世界的距离。
“就叫做……琴与琴手吧。”
龙之介后退一步,有些忧伤的感叹道。
他越发深刻的意识到,进行这种死亡创作的过程,便是对生者一生经历的重演。在对着素材构思的同时,平凡的不凡的温馨的烦恼的生活的景象便理所当然的映入脑中,那最为闪光的一瞬间,是唯独用这些“人”才能完成的,仅此一次的永恒的艺术。
“也许,这就是造物主之所以超脱工匠的理由吧。”
若有所思的,龙之介对这情景下着定义。
造物是唯一的,是不可取代的,是具有其无二价值的。无论是悲剧还是喜剧,在人物活过来的同时便无法继续掌控故事的节奏。好好的看着人物的欢笑与悲伤,与他们同在,一同见证这可笑的命运而不是想着如何使他们沿着自己的想法生活,无疑是创造者的矜持。
“正是如此。”
身后,caster的声音中饱含赞赏之情。
“又是一份美好的事物被你定格了下来。你虽然没有见过他们生活的姿态,却仅凭死亡和生命的实体得到了更加抽象而具代表性的画面,”她感叹着,“你有着伟大的天分,龙之介。”
“那么,谜底呢,全是全能的耶洛哈大人?”
龙之介欢笑着回过头来,像讨糖的孩子般冲着caster展露笑颜。
于是,他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其实不用我你也能猜出来才对。”
“主卧室墙角的apollo几乎纤毫不染,琴键上盖了一块厚羊毛的罩布,可见这家的主人很爱惜钢琴。但事实上,他是一个世界知名的钢琴大师,每年都要在海外巡演,一年在家里呆着的时间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个月。”
“那么,钢琴又是由谁保养呢?自然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在和他结婚之前是企业的高管,和他结婚后便辞去了工作在家里做全职太太。这架几乎是收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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