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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逃至地球外就别无他法。
“——只要想成是一段很长很长的长途旅行就好了。”我抱住沙耶,两臂紧拥她纤细的身体,在她耳边轻语,“反正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没有什么地方会永远不变。目送时间流逝,或自己跃进时间之流中,只是这点有分别。”
“是那样没错……”沙耶微笑。笑容安详而宁静。
那或许是由于觉悟,或许是由于怜悯,但总之她正安宁而满足地笑着:“即使如此,我也不是孤独一人,所以沙耶不会寂寞啊。郁纪也是这样吗?”
“嗯。”
我,没有后悔。
只要能继续这样拥抱沙耶——为此我会不惜任何代价。
“有一天,我们不必再东躲西藏来生活的日子,一定会来的。与郁纪你约好啊。”那句如海市蜃楼般的话语,为何她可以充满自信地道来?“那可能就在明天,也可能会在很久很久之后也说不定。征兆何时会来,连我也不知道。毕竟那是我的第一次——说真的,其实有点害怕呢。”
已经不是第一次,我未能理解沙耶的预言。
直至现时,她多次引发了我无法想像的奇迹。
“我们……也会有希望?”
“嗯!”沙那爽朗的颔首,“那一定是,沙耶能送给郁纪最后的礼物。沙耶最初、同时也是最后的义务。”
在霉臭闷热的空气中,耕司一声不响等待郁纪前来。
独处在昏暗无人的房间中,楼下毫无动静,四周鸦雀无声,就这样过了接近半天。
耕司对现在所做的,需要非凡忍耐力的行为,并不怎么厌恶——与其说是不痛苦,不如说是产生不了痛苦。
神经敏锐得像自虐般挑动五感。
现在自己的体力发挥至极致的情形,毫无疑问与偏执狂病态的集中力无异。
耕司也察觉到这点。
自虐的感觉真不错。
一直信任他,认为他是挚友的男人,把一切都毁灭了。
现在耕司真想把那个愚蠢至极、被背叛的自己破坏殆尽。
从自虐而来的行动力,比起崇高的信念与决心蕴藏更强烈的力量。
耕司的眼中跳动着昏黄色的光芒,面无表情的王望向窗外。
最初耕司,以为郁纪把据点转移到这里,必定会设下机关准备奇袭,所以他有所觉悟慎重地接近潜入。
进入到室内,才知道这里依然如旧,即使那样,耕司仍确信郁纪会为了作伏击的准备,而比约定的时间更早现身。
窗外的阳光从亮白逐渐染成朱红,不久黑暗降临,谁也没来这里的事实开始把耕司的忍耐力逐少逐少轧碎。
下午七时。
在耕司的烦躁达到顶点时,设定成静音模式的电话亮起来。
郁纪的来电。
本人没有现身,只有连络来——耕司察觉到被摆了一道后咬牙切齿,不过依然保持声音如冰般冷静,与他通话。
“你打算怎样了,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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