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年舟手落在她脸上,稍稍用力,她脸再度被抬起来,小黑屋里光线很暗,她缺氧后遗症让她眼前发着黑,她有些看不清谢年舟脸,只看到那双凤目里令人心惊疯狂,像是带着地狱鬼火而来,顷刻间便能将她焚为灰烬。
“很抱歉,我让阿姐不舒服了。”
谢年舟指腹在她脸上游走,最后滑到她嘴角,敲开她牙齿搅弄着她舌尖,“阿姐会习惯,不是么?”
祝仪只想咬断他手指。
但男女之间力气天然悬殊,更何况谢年舟还防备着她去咬她,掐着她脸,撑着她牙齿,她嘴无力张着,连一句话完整话都说不出来。
她反应似乎让谢年舟极为满意,男人眸色深了深,探进她嘴里手指终于收回,而后曲起手指,把手指上沾水一点一点在她脸上蹭着。
祝仪战栗不止,“谢年舟,我要杀了你——”
“我知道。”
谢年舟点点头,刻意放缓动作极致轻浮。
最后一点水在她脸上蹭干净,谢年舟俯身亲了亲她唇,像是被取悦后奖赏一般,动作温柔又暧昧,“阿姐现在模样真好看。”
“只能我一个人看。”
“谢年舟!”
祝仪胸口剧烈起伏着。
缺氧后红晕尚未从她脸上褪去,她本就生得白,面颊泛红便如朝霞映雪,而现在,脸上因为涂了一层水缘故,于烛火月光之下微微泛着水光,莫名可怜又莫名勾人。
谢年舟比祝仪高,是把她抵在墙上也比她高很多,从低处往高出看,眼睛就要往上瞟,脸上泛着红,眼尾再拖出一抹红,颇有些婉转郎膝邀君采撷味道,谢年舟看了一会儿,有些情动。
可偏偏,那双眼睛却是森然带着杀意,像极了天山之上终年不化积雪。
没由来,谢年舟眸色沉了沉。
“谢年舟,你杀了我吧。”
祝仪不住咳嗽着,声音有些哑。
谢年舟瞳孔微缩。
祝仪抬头倔强看着谢年舟,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话,“你杀了我吧。”
谢年舟呼吸静了一瞬,仿佛大梦初醒,又像是再度陷入迷途。
他想象中绝望哀求没有出现,祝仪脸依旧娇艳明媚,哪怕遭遇了这种事,她眼睛也是晴空一片,只是看他目光不似旧时温柔,憎恶悔恨在她眼底蔓延着,像是在憎恶他,更像是在憎恶自己。
她宁愿死,也不想与他在一起。
这个事实让谢年舟有些喘不过气,他看又看面前一心求死祝仪,神情有一瞬恍惚,他眼底阴鸷疯狂褪得一干二净,攥着祝仪脖颈手也慢慢松了开来。
谢年舟恍惚着,无声笑着,“原来阿姐这般讨厌我。”
“宁愿死,也不想与我在一起。”
身体终于恢复自由,祝仪瞬间缩到墙角与谢年舟保持安全距离,此时左肩仍暴露在空气中,她扒拉了下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等谢年舟回神后,看到就是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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