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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斐瞧了好几眼才磨磨蹭蹭地走开。
“你卖瓶子攒钱是为了这个?你是脑子进水了?”宋恕看着身上校服都洗到泛白的唐玉斐,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唐玉斐抠到平时连零食都不舍得买,总是半夜三更偷他的,怎么会愿意出一大笔钱买这么件无用的晚礼服裙。
宋恕是真的觉得她看了什么偶像剧,脑子抽了。
唐玉斐终于正眼瞧宋恕了,她瞪了他一眼后将同样的话骂出第二遍:“关你屁事。”
随后又死皮赖脸地补充道:“有种借我钱,下次发零花钱还你。”
“我借了你两次,你没还过。”宋恕面无表情地说道。
唐玉斐的字典里就没有羞愧和尴尬二字:“我是你姐,你孝敬我点儿钱,天经地义。”
“傻逼。”
这次轮到宋恕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走了。
这条街很快就走完了,再穿过一条小巷就是他们的家。夜风微凉,吹在宋恕的脸上,顺带吹起他额前的几缕头发,棕栗色的眼瞳在灯光映照下折射出玻璃珠子那般清透的光彩。
其实宋恕觉得自己才有病,因为他居然已经可以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唐玉斐说废话了,这些年来他好像习惯了她又蠢又坏又傻逼的事实。
他再不从这面镜子里走出来,他要疯了。
被困的越久,这无声的烦躁情绪就越是在心底疯长。
一周后,学校宣传栏贴出了即将到来的艺术节的主持人名单,这是校方钦定的人选,宋恕在上面看到了唐玉斐的名字。
说来也怪,唐玉斐虽然因为身体原因时不时请假住院,但是她的成绩莫名的一直很好。
宋恕半抱着胳膊站在宣传栏前,心想凭她的人缘,其他主持人肯定不会带她一起租裙子。
也难怪她要买那条晚礼服裙,唐玉斐嘛,一向心贪,会靠自己去争取最好的。
不过,如果这时候自己肯借唐玉斐一点钱,那她会愿意付出什么代价呢?宋恕想到这里,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
上课铃响起,他转身离开,余光擦过烙印在红榜上的、唐玉斐这三个黑字时,他的左眼毫无预兆地跳了跳,宋恕没去在意,安然回去上课。
高中的内容宋恕早已熟知,随随便便就能考高分,他趴在最后一排百无聊赖地看着教他们班物理的教导主任正唾沫横飞地讲课,之后注意力就不自觉偏向了操场的方向,如果没记错的话,唐玉斐这节是体育课。
看着看着,原本平和的操场突然乱了,所有人都往一个方向涌去,团成越来越大的圈,宋恕的左眼皮又跳了跳。他抬手去压,眼皮却跳的更加嚣张了。
讲台上的教导主任还在沉浸式讲课,直到有老师敲门匆匆打断了她,把她叫走了。
班级从开始的安静到出现各种窃窃私语,不少学生站起来朝外张望,也不知是谁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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