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还要走?”
赵子真没有反应过来,“嗯?”
“我按照她的要求,努力模仿温淮之,学习他的饮食习惯、言行举止、穿衣风格、为人处世,为什么她还是不满意?”
贺言郁说了一大段话,赵子真却出奇的聪明了一回,“等会,郁哥你——”
他似惊喜,又似意想不到,“你恢复记忆了?!”
贺言郁从来都没有失忆,也不存在恢复一说,“失忆是我装的。”
“!”
赵子真又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脱口而出:“郁哥,你没事装什么失忆?吓死我了。”
男人摁灭烟蒂,靠着沙发阖眼,没有向赵子真解释他为什么会装失忆。
他曾以为,只要他一直演下去,就能留住安棠。
他们会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贺言郁突然睁开眼,赵子真亲眼看见他身上的颓废尽数消失,情绪转变得十分快。
他以为贺言郁这是想开了,笑道:“郁哥,其实天涯——”
话没说完,赵子真听见他用一种近乎偏执的语气说:“我知道棠棠为什么要离开了,她走之前跟我说过一句话,就算我模仿得再像温淮之又有什么用?我还是我,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我想,或许她是想让我彻彻底底变成温淮之,她那么爱他,如果我就是温淮之,那她是不是会回到我身边?”
赵子真大惊失色:“郁哥,你疯了吗?!”
他活了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爱着一个人会变得这么疯狂。
疯到舍弃自己的特性,疯到不顾一切。
贺言郁面带想通后的释然,那种病态的痴迷真的让人心惊胆战。
赵子真看到他这样,平生第一次大着胆子,不要命的说重话:“郁哥,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你现在还敢照镜子吗?!”
安棠离开港城后回到伦敦,安仁和叶听娅看到她回来,夫妻俩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三年期限已到,安棠最终还是做出了离开的决定。
回家后的日子,安棠每天作息规律,白天写稿,休息的时候侍弄花草,她还养了只大型犬,毛发浓黑,四肢站起来的时候威风凛凛。
她很喜欢这只狗,每天都要带它出门遛弯。
白日的时光总是被琐碎的事填得满满当当,让她来不及想其他的,可每当深夜,安棠躺在床上却总是难以入眠。
她还是会想起这一年多以来和贺言郁相处的点滴,那时,她偶尔也会怀疑他在装失忆,但是这想法在脑海里晃了一圈,又被她抛诸脑后。
直到那次,她意外发现贺言郁装失忆的证据,彼时,距离三年期限结束还有两个月。
她选择装聋作哑、继续漠视,然后又像往常那样跟贺言郁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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