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子和另外三人负责搬运长戟。行到校场中,见到身披甲胄的卫青,没敢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为亲弟鼓劲加油。
“着甲!”
曹时肃然表情,视线扫过众人,大有谁敢挑事,当场军法严惩的架势。
纨绔们拿起皮甲,不约而同开始皱眉。
以他们的身份,好歹该有将官的铁甲,怎能同军卒一般穿皮甲?还有,那些盾牌长戟是怎么回事?弓箭长刀且罢,他们又非持盾壮士,难道也要带在身上?
有纨绔出声询问,曹时冷冷一笑。
“身份,汝等是何身份?”
父辈兄长是侯爵?
他也是!
他还是佚比两千石的校尉,统领天子亲军!
区区一个贵人子弟,身无官职,敢质疑他的安排,生怕他找不到出头的椽子狠削是吧?
曹时胸中运气,就要当着全营的面给出声之人好看。
赵嘉咳嗽一声,对曹时低语几句,后者先是皱眉,随即表情舒展,再看面前一干纨绔,怒气全消,竟破天荒扯扯嘴角。
李当户看向魏悦:阿多又在打什么主意?
魏悦弯了下嘴角:且看就是。
“速速披甲,随营出操!”
纨绔没敢继续起刺,满脸嫌弃地穿上皮甲,动作倒是不慢,也没有穿错,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盾牌长戟负于背,佩长刀时,系绳多绕几圈。”小吏检查过军伍负重,依赵嘉吩咐,用粗布捆上几截木桩,送到纨绔面前。
“不习惯盾牌长戟,替之以断木。用布系在身上,可免中途掉落。”
窦良、陈蟜和刘进动作最快,王须和灌贤紧随其后。余下贵人子弟中,有五人放弃盾牌长戟,改背负断木。
一切准备就绪,四名校尉同时下令,场边军鼓隆隆作响。
几名小吏策马出营,营中军伍紧随其后。
轰隆隆的脚步声宛如惊雷,象征四营的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持旗者一马当先,骑兵步卒尽随战旗指引,绕军营奔跑,速度由慢及快,彼此的距离逐渐拉开。
见到如此场景,饶是窦良也愕然当场。直到战鼓声又起,对上曹时凶狠的目光,方才如梦初醒,当即迈开脚步,随军伍一同出营。
有窦良带头,陈蟜、王须和灌贤等也陆续迈开脚步。
比起习惯负重跑的边军和多日加码的羽林骑,入营的贵人子弟,仅有三分之一能勉强跟上队伍。余者尽被落下,其中六人跑过两圈就瘫软在地,腿软得像面条,呼呼喘着粗气。
“起来,继续!”
曹时策马来到近前,马鞭炸响。没甩到几人身上,照样让他们激灵灵打个哆嗦。
“全军绕营十周,汝等不能跑,走也要走下来!”
“起来!”
“无状惫懒,敢言有先祖之风,简直笑话!”
曹时再甩马鞭,几人抬起头,口中喘着粗气,双眼赤红。在赵嘉以为他们要发怒时,竟互相搀扶着站起身,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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