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愈发惊恐,生命有保障,就是说其他没有保障?沈侯爷哪天顺心,会不会卸掉他一条胳膊腿?
“等孟某出去那天,定会备上厚礼为答谢。但是,”孟话锋一转,“若是有流言传出,足下应该知晓后果会如何。”
狱卒抖抖嘴唇,终于没能控制住心中的恐惧,泪奔了。
靠着木栏,目送狱卒一路绝尘而去,孟摸摸鼻子,这样欺负人,貌似不太好?
“侯爷就不担心?”
“担心何事?”
“就是刚刚……”孟探过身子,声音渐低,侧头啄了一下沈瑄的嘴角,“一点也不担心?”
话音刚落,脑后即被大手按上。
沈瑄用实际行动告诉孟,所谓的担心,纯属多余。
待被沈瑄放开,孟-舔-舔-嘴角,嘶了一声。下唇肯定被咬破了。
再看沈瑄,也没比自己好多少。
总算平衡了。
接下来数日,刑部大牢一直风平浪静。
没有任何流言传出,泪奔的狱卒也回到工岗位。只是再巡监时,每次路过关押兴宁伯的囚室,都是目不斜视,三步并两步,加速小跑。如果不是担心撞墙,眼睛都会蒙上。
送进大牢的公文越来越多,听后军都督府的经历说,广平侯告病了,病假条是永安公主亲自递到天子跟前的。
出于对闺女的补偿心理,哪怕请假天数严重超额,朱棣也批了驸马的病假条。
假条到手,广平侯腰不酸了,头不疼了,一身轻松把歌唱。
定远侯接过接力棒,奋斗在了工的海洋。
连续三天,沈瑄每天只睡不到两个时辰,面容上不自觉流露出一丝疲惫。
孟心疼了,主动提出帮忙。
官印被收了,好歹爵位还在。帮忙做一下筛选和分类工应该无碍。涉及到数字方面,还能帮上不小的忙。
沈瑄没拒绝。
只是孟的嘴唇又一次伤上加伤。
有了孟的帮忙,沈瑄的工速度呈火箭速度飞升。
同样的工量,广平侯被累趴下,定远侯却淡定从容,每天的工时间从八个时辰压缩到四个时辰,加班现象基本不再出现。
被沈瑄激发了斗志,行后军都督府上下爆发了更大了工热情。像是头发飙的公牛,不达目标誓不罢休。
北京六部官员看得一愣一愣,不得不对行后军都督府的武官们另眼相看。
上了战场能砍人,进了衙门照样工效率一流。难怪能得天子看重。
有对比才会产生竞争,有竞争就会有进步。
在行后军都督府的刺激下,六部官员们不甘落后,做事的效率和水准在短时间大幅度提升,朱棣看着送到面前的条陈,大为满意。提笔写下一封诏书,快马发去南京。
瞧瞧顺天府的工消效率,再瞅瞅应天府,被新组建的部门比下去,南京六部还能坐得住?
朱棣不怕累,身为一个没事就想到邻居家溜达的多动症患者,他的精力非常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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