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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小医官喊。
“少奶奶”盛郡喊。
白令晚犹如骨架松了一般摔倒在地,全身剧痛,额角与唇角都渗出血来,她现在本来就瘦,这一脚踢过来倒地,骨头几乎要断裂。她躺在那,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追赶,奈何全身痛的动不了,只能眼真真望着绝尘而去的仇边旗,她面如死灰拒绝了盛郡的搀扶,爬到姨母的尸体旁,拿起绣帕替姨母把脸上的污渍擦干,再替姨母合上那双死不瞑目的双眼,姨母向来爱干净,她能做的就是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开。
盛郡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几次欲言又止,又说不出口,只是后悔当初陪着商将军疯,如今这局面,已不知如何挽救。
离开天牢时,心情郁闷无处排解,顺手杀了一个朝他喊的囚徒,那献血迸发出来溅到墙上,天牢瞬间死一般的安静,没人敢再哀嚎一声,他双目赤红的跟在皇上的后面出去,手还微微抖着。他一辈子都杀人如麻,被皇上招服之后,骨子里那份凶狠还是很轻易被勾出来,心理越不痛快,就越想杀人。
在御和殿里,他自动请命,要去西北边关驻守。
“你可想好了?”仇边旗问。
“想好了,我这辈子就只适合那风霜雨雪的日子,这京城的舒适,我还真是适应不了。”他脸上的络腮胡还是打理的一丝不苟,只是那双眼却又染上了一层匪气。
“也好。”仇边旗知道他性格也就不多挽留。
两人又聊了一会,盛郡终是忍不住道
“皇上,娘娘什么也没做错,往后在这宫中,她也只能仰赖您活着,您,对她…好点…”他的身份不该说这话,可是他总会想起当日攻城进宫时,还是庄主的皇上是如何的爱护着白令晚,舍不得伤她一分一毫,总会想起,那日他昏迷之前不停的喊着晚晚两字,深怕自己真的忘记。可现在,全都物是人非。
他怕要是有一日,皇上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现在对娘娘的种种,怕是悔不当初。
仇边旗一挑眉,看似漫不经心问
“你何时与她如此熟悉?”
“不熟。但,娘娘很无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当日的城门是她开的。”
“所以她现在能安然无恙在这宫中活着,否则...”否则早死了千百次,仇边旗冷血无情。
“皇上您将来会后悔的。”盛郡向来直来直往,可偏偏又是自己做错事导致的局面,很是心虚。
仇边旗觉得他说的是天方夜谭,他这一生,从不做后悔之事,更不会把心思放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身上,例如那个白令晚。
“皇上,我这次去边关驻守,您还有什么吩咐吗?”盛郡见皇上的态度,也觉得没有必要再揪着白令晚的问题继续,反正来日方长吧,他一个粗人,也无能为力。
“商将军。”仇边旗只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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