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念推了推他,要他快去。
唐泽犹豫一下,走到了红毛面前。
红毛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然后指着他的胸口,问身旁的下属。
唐泽不明白红毛的意思。
得到属下回复后,红毛想了想,从脖子上的硕大项链上取下好几粒珠子,塞到唐泽手里,又指了指他的脖子,嘴里咕咕叫着,似是要他挂在脖子上。
念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很欢喜地从唐泽手里接过珠子,又从腰前抽出一根细绳,把珠子一一穿起来,当下便挂到了唐泽脖子上。
这是对自己改变了他们的生活的一种奖励么?!
唐泽看着胸前那几粒比鸡蛋小不了多少的白色珠子,粒粒莹润通透,似有流水轻绕其中,漂亮得很。
原来,卧虚山也是要开全民大会的。
回到住地的唐泽,回味着刚才有惊无险的经历。
这些日子,他一直和念住在同一个山洞,尽管他自己以为自己的伤口已经痊愈,可是每天,念依然找来新鲜的草药,继续为他的患处敷药,还给他弄来崭新的毛皮,让他可以在阴冷的洞穴里头安然入睡。
唐泽想,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好好报答念。
躺在草垫上,唐泽正胡思乱想,一只老鼠,堂而皇之从石洞缝隙里窜出,从他脑后一溜而过。
唐泽下意识地一抓,也不管手中握着的只是一堆枯草,用力朝老鼠击去。
老鼠当然是不怕这么柔弱的暗器的,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然而,唐泽的手,却从刚才抓草的地方,触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东西。
他侧过身子,扒拉两下,一本颇有点历史的蓝皮线装书握在了他的手中。
这样的蛮荒之地,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唐泽一骨碌坐起来,接着头顶上的火把,翻开了这本书。
打开之后,他才发现,这本已经泛黄发潮的册子根本不算是什么书籍,只是一本写满毛笔字的手札。
还好,字迹虽然是繁体,但还算工整。
“落于卧虚已一月有余,何日方是归期?”
唐泽一行一行地读了下去。
“食难下咽,睡难安寝,望我故乡,念我妻儿。前生作何孽,今生得此报?既生为人,终日与兽为伍,食生肉饮污血,枉读多年圣贤书,可叹可叹。”
越读下去,唐泽越觉得事有蹊跷。
“娶妻若此,非人非兽,幸哉?祸哉?若无此妻,定然早毙命于利爪之下,有此妻,朝夕相对,情何以堪。”
“幸念儿不类其母,稍可安慰。抱襁褓小儿,望苍茫深海,何时归去,何时归去!”
“今风平天朗,乃出海佳期,此时不走,还待何时?唯念儿难舍……”
啪!唐泽合上册子。
以他的智慧,从这本手札里的只言片语间勾勒出一个比较完整的事件,并不困难。
纵观整个卧虚山,有谁能洋洋洒洒写下这么些半文半白的日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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