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止喝着似是许久未尝到过的雪山银针,有点困惑地看着面无表情地青年捧着茶抿了一口。
对方突然就心情舒畅了。
顿悟了些什么吗?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表现出来的,大致符合我的形象。”唯一喜欢的,属于茶的苦味散去,朝仓千春垂着眼帘望着自己构筑出来的茶杯,“可实际上,我们没有过任何交际。”
“所以我来找你了。”顾止理所当然道,“真要说的话,虽是隔着三零,可那终究算是你。”
“……你说的没错。”朝仓千春终究是承认了这一点,“我无法否认这一点。”
想说的话,想做的事。
全都源自沙哈尔的渴望。
他们是一体的。
哪怕分开,哪怕不再心意相通,超我和自我,会做的事,终究是由任性的自我决定的。
“可我仍旧不明白……”朝仓千春斟酌着用词,“顾止,你对晚春,究竟是什么心态?”
珍之重之,惜之爱之。
这家伙不可能在见到晚春后还打算跟他一起离开才对。
可若不打算一起走,他不会说什么喜欢才对。
“那天见到小晚后,我被她骂了。”一提起晚春,顾止又开启了话痨模式,“她指着我的鼻子大声说我蠢,眼睛都气红了,可最后却哭了。”
“我好像又欺负她了。”他求助般地看向了朝仓千春,“但是她不肯告诉我原因,小白也只会骂我蠢。”
朝仓千春识趣地没有开口,因为他清楚,对方目前还没打算停下来听他说话。
“小晚那之后扔了一堆书给我,上面还有她的画,这一世她倒是极为擅长书画了,用铅笔画出来的图也栩栩如生,墙上挂着的丹青也已有大家风范。”
“可惜依旧不爱练武,父亲也拿她没辙。”
“我在想这样的她仍旧需要我照看,可小晚用令咒命令我不得靠近她三米之内,虽然无用,可她似乎真的讨厌我了。”
“那日我回家说要向你提亲,被父亲说教之际她才搭理了我。”
“然后她跟我说,既然要有家室了,就不能一直守着她了。”
“桦……”
“朝仓,白桦,二选一,别那么喊我,每次你那么喊我都会想起谢婳,很难受。”
顾止眨眨眼,郁郁道:“白桦。”
“我得守着她,但是……”
“为什么要守着她?”朝仓千春的指尖轻点石桌桌面,烟雾汇聚,凝成顾晚春的模样,“我这才发现,和你说话真的得拆碎了想。”
“顾止,为什么是得守着,而不是想守着?”
顾止很是乖巧地回答道:“我欠小晚的。”
“……因为气运?”
“嗯。”
“可你甚至已经为此而死了。”
“可我仍是顾止。”
“可她不再是顾晚春了。”
“……”
挑出顾晚春的详细信息并迅速扫过后,朝仓千春慢吞吞地开了口:“顾止,你知道为什么顾晚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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