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捕捉到数人窃窃私语,不禁眉头一拧。
再观那船上“贵公子”,衣袍华美,想必出自富贵人家,大把随行护卫想来无须忧心。
他暗笑自己多虑,抱起钱匣子,融入人头攒动的夜市。
回到住处,收拾私物,青年一心想趁节庆城门不闭,连夜北行。
随着夜色深沉,淮湖南岸依旧闹腾,北岸则陷入静谧。
青年绕行于疏林小径,脚步匆匆,踏叶无声。
灯火寥落处,暗影滑动,令他疑心行踪被识破,不由得凝神戒备。
定睛细看,青石映月,四五名黑衣壮汉协力抬着一巨大的麻袋,疾行往北。
内装的明显并非货物,而是挣扎中的活人。
细碎呜咽声,像是被捂住口鼻发出的嘤咛,柔弱无力,是女子。
既有抗拒,亦有销魂音,似乎被下药了
青年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在这大晚上,好几名男子公然以勾魂香绑架女子,想必为的不仅仅是钱财。
试想一弱女子若连遭数人欺辱,必将面对源于自身与外界的多重压力,说不准香消玉殒。
南国商匪勾结之事屡见不鲜,青年怕惹麻烦,又做不到见死不救,决定先跟踪,再视情况出手。
那数人将女子扛进湖岸一所依山傍水的宅子,内里雕梁绣户,守卫巡逻。
青年身手敏捷,于屋顶房角树木假山跳跃,只见女子被人扛进一陈设精美的偏厅。
“翟四爷,人带到了,果真是个娘儿”一人嗓音透着兴奋。
厅中一三十余岁的锦袍男子淡笑道“可知是谁家千金”
“额听口音,不像本地的,贴身的一名女护卫武功极高,咱们找人套了同色衣裳,跳进湖中,制造这娘儿醉后堕湖之假象,趁大伙儿纷纷潜水捞人时把她捆了,送您这儿来了。”
“哼敢在今夜与我翟四抢聆音姑娘害我在商会众人前丢尽脸面是该给这妮子一点教训好让她知晓,在淮城得看谁眼色”
青年在外倾听,推断是那女扮男装的姑娘无意间闯了祸。
那聆音姑娘乃当地名声最盛的歌姬,卖艺不卖身,求见者趋之若鹜。
这翟四应是在亲朋好友与同行面前夸下海口,要在中秋请其一展歌喉,未料被一名不经传的异乡客截了胡,遂设计闹事,将对方逮来泄愤。
松开麻袋,露出了被掳女子的面容。
玉冠散落后,如瀑青丝倾泻,衬得肌肤似珠玉莹润,眉目鼻唇天生妖冶。
酒力和药效驱使她脸色潮红,处处散发媚惑人心之感。
即便穿着男子袍服,亦难掩婀娜身姿、玲珑体态。
翟四目不转睛打量她,轻笑间既带挑衅,又具得瑟。
“难受爷给你松绑了,好好揉揉”
说罢,解了其双足的绳索,但嘴上布团和手上的束缚却置之不理。
女子半醒半醉半迷糊,懒懒瘫倒,似想抗争,又似抵受不住药性,呈现出任人宰割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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