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如果我军登陆消息传出,临近各地封头召集人手反扑,我军当会受到极大损失,毕竟军伍刚刚登岸,人马都未曾全部恢复,”
边厚点了点秦臻石,秦臻石拱手道,
“谨受教,”
“再者,消息尽早传出,倭人越是早有准备对我军威胁越大,为了兄弟们的安危,为了完成主公重托,有些手段不得不为之,否则兄弟们的家眷会骂死本将,”
边厚叹息道。
秦臻石面上缓和不少。
“就是如此,我奕州军不过是有人反抗格杀,二郎当晓得中原四周的蛮狄攻下大宋城池后是满城屠尽的,那才是真的禽兽不如,”
边厚必须为自己的行为粉饰一番,再说他感觉自己没有说错嘛,很是心安理得。
经过边厚如此说,秦臻石终于颔首,嗯,不得不为之,确有苦衷。
三千铁骑一路向北,直驱近江这个京都的东大门,只要是东方上洛,近江是必经之地。
边厚因为外军,而且处于关东联军的势力范围,因此处于绝对的信息盲区,打探消息是太难了,就是探听到了虚实,往往也是滞后的消息。
但是近江的地理位置决定了,关东联军必须在此设立一个大的后营,为大军转运粮秣,否则以步军为主的关东联军是没法维持辎重粮秣供应的,同时此处当也是护佑后路的所在,如果被攻克,那就是巨大损失。
所以,边厚根本没打算什么探查,就是杀向近江国镇守所在的黑岩山城。
这一路上,遇到了倭人无数,都被万马奔腾的气势震慑,大多数都是默认这支奕州军骑军从他们的地面上经过绝不敢阻拦。
倒是有两支封头很有血性,看不惯奕州贼纵横在他们的庄园和封地。
派出了千余足轻阻击,结果很凄惨,两次战事都是风卷残云般结束了。
三千余铁骑如同砍杀草人般轧过这些步卒,很多足轻没等骑军冲近就崩溃了,他们无法面对铁骑冲阵的场面,那时那刻他们的头脑里只有一个字逃,至于逃的后果没人考虑。
没有任何应对铁骑经验的足轻们因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横尸原野,像是被放倒的一颗颗树木般。
原野上扑鼻的血腥气以及敌人的哀嚎只是让秦臻石略略不适,毕竟是战阵初哥嘛。
不过他因为出身不同,也深知奕州立国的不易,人口、国土都是很少,因此铁血立国是必须的,对敌人就要狠辣绝不留情。
只是看到一个两个重伤落马伤了胸骨和大腿骨的奕州军卒的下场让秦臻石唏嘘。
两人无法坚持,身边一个都的兄弟挥刀收了他们的性命,撕下了军牌后继续赶路。
秦臻石看到此处心里绞痛,他此时方晓得兵事的冷血、无情,以及各种不易,甚或要亲手解决自己同僚的性命,真是太过无奈了。
晚间休憩,大家都是围坐数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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