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延思量久久不语,冯小娥心中忧虑。
在他的印象里,秦延没有这般忧柔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很快决断。
如此纠结的秦延她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能想象自家夫君面临极大的难题,只是遥远的辽国北境和大宋,特别是奕州、广南西路有什么关联,让秦延如此焦虑呢,
‘官人何必如此,毕竟辽国北境离此万里,何况辽国内乱,对大宋有利才是吧,我广南西路更是遥远,’
冯小娥劝解道。
‘非也,辽国虽然广阔,但是承平日久,已然是失去了爪牙的老虎,已非百年前凶猛,但辽国崩塌,新主当立,新国奋勇搏杀,国君雄略,军将骁勇,那才是真正凶猛的对手,’
秦延摇头叹道,他看冯小娥还是有些懵懂,
“你想想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朝代开国之时,中原猛烈扩展就知晓,那是一个朝代最为凶猛的时候,结果就是围绕其左右的邻国相继被击败,正因君王是经历战事,睿智勇毅,军将从血战中杀出可独当一面,”
秦延如此说,冯小娥点头赞同,是啊,唐初向北先后击败突厥、吐谷浑、契丹等大敌,赵匡胤先后灭唐、北汉,一同华夏,可见一朝建立之初确是最为凶猛扩张的时候。
‘而北辽如果覆灭,血战而胜鼎革北辽的新朝是最为凶猛的时候,而此时宋庭可能为北辽大乱而拍手称快吧,殊不知可能最凶猛的敌人养成中,’
秦延叹道。
历史上徽宗君臣就是如此对北辽的崩溃弹冠相庆,以为是大宋收复幽云的良机。
殊不知此时当为大宋最为警醒之时,不用多言,只讲西夏初立,李元昊给大宋造成了多大的打击,先后击杀数万宋军,让中原一日三惊,何况新出现的体量更大的新朝。
所以联金灭辽甚或日后的联蒙灭金都是愚蠢至极的筹划,大宋实际上是失去了北方的屏障,让自家不厚实的小身板暴露在北方铁骑之下,北宋南宋灭亡是自取灭亡,相反正确的举措应该是助力北辽和金国抵挡北方猛兽凶猛的进攻,最起码是两不相帮苦练内功。
冯小娥也被秦延描绘的可能前景所惊吓,她这才明白秦延不断打探辽国的真意。
秦延也是无奈,饶是他准备多年,对上北方蛮族也是没有丝毫的把握。
首先一个就是骑军,他的军力财力也有个极限,再就是制备战马也有限制,毕竟北方产马所在相聚太远,不仅大宋受困于此,就是他也是为此所困。
在他的筹划中,奕州军正军主力不用太多,数万足以,但是最好都是骑军,而且都是备马充足的,也就是要有十余万战马。
即使步军也可以乘马出战,如此对后勤压力大减,机动力大增,兵力少也可以大范围迂回作战,到了战地恢复步军建制迎敌就是了。
但是这种机动力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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