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赵佶听后脸上缓和不少。
虽然他也清楚韩忠彦如此说也是不大看好此番征战,但是中听啊,比其他人强的太多了。
只是赵佶蓦然发现他的三位宰辅都反对立即发兵讨伐广南西路,突然心里一慌。
赵佶就是如此,他饱读诗书,吟诗作赋抚琴作画无一不精,却是胸无一断,每每到决断之时都是茫茫然。
现下赵佶的这个毛病又来了,三人都不看好他忽然心底又没底了。
想想,如果出征大败他岂不是没脸见人了。
赵佶就是这般心思无定的一个人,此时他颇有些泄气,
‘难道就让秦贼如此猖狂不成,’
此时的赵佶和方才那个帝王判若两人。
让曾布心里无语加鄙视,什么货,秦延小儿狂悖,然看人颇准啊。
“陛下,其实整军备战,调运粮秣,精心筹谋,一年出兵一鼓而下,堂堂正正的平叛大胜正在其时,”
曾布拱手。
‘其实此间正好探问一下广南西路情形,再就是可以派人入广南西路,说服秦延可以立即出降,可以既往不咎,一场兵祸化于无形,’
蔡卞拱手道,
“毕竟秦延并没有发动叛乱,”
赵佶脸上一抽,他最恨的就是这个,如果秦延发动叛乱也就罢了,偏偏摆出兵谏清君侧的架势着实让他郁闷。
“陛下,一边整军备战,一边派人劝降也可,至于秦延降后,如何处置还不是陛下一言而决,”
韩忠彦的回答十分隐秘而厚黑。
他没有说全,其实大家都明白。
秦延之所以能降必然是有了当今官家保住其身家性命的保证,然后大军压迫下投降,否则秦延为何投降,怎么敢,岂不是自陷死地。
韩忠彦的意思则是先不妨应了让秦延放弃抵抗投降,然后毁诺处置他又能如何,那些投降条件不过是几个宰辅知道的事儿,只要宰辅不宣扬,谁人清楚中枢答应了他什么,也没有毁诺一说了。
蔡卞好好看了看韩忠彦,嗯,世代官宦大家韩家怎么出来这般一个厚颜无耻之徒,而偏偏这人还是赵佶一力提拔的,平日里阿谀奉承赵佶毫无底限,难怪秦延说君上轻佻不可任事,看来,唉,是真的。
赵佶思量着,一看是权衡着内里毁诺的得失。
“好,就如卿等所言,”
赵佶允了,却是让蔡卞越发失望,他此时彻底明白这是个无底限的君王,大宋落在他的手上危矣,哀哉。
“卿等提举何人前往广南西路招降秦延,”
听到赵佶询问,曾布想了想,
“臣保举一人,河东路兵马都副总管王念祖可胜任此行,”
赵佶奇怪的看向曾布,他想不明白,为何派出一个武臣出马,这不该是文臣的事吗。
‘陛下,王念祖在河东与秦延相交不错,两人携手击败北辽入寇,再者,王念祖之子王禀和秦延年纪相近,如今也是鄜延路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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