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立即下旨申斥秦延,”
如今的枢密使韩忠彦当即建言道。
作为韩琦的长子韩忠彦一路仕途顺畅,就是怼上秦延也毫不逊色,也自有其骄傲,颇为自负,也算是敢言。
“陛下,不止是训斥,无奈下可以夺职,让一个稳妥的大臣去广南西路替换秦延,以守为主,然后和交趾和议为先,我大宋归根结底还须以北为首要,”
曾布当即建言夺职秦延,让其返京待勘待罪。
赵煦依然不语,只是眸子闪动显然有些意动。
“当年秦延统领一万孤军援救延州,当年秦延统领两万骑军力抗十万铁骑,谁能想到都取得大胜,数十万蛮狄只等闲,”
此时章惇高亢的声音响起,
“如今不过区区三万交趾贼而已,何不稍等战局再说,为何如此捉急,”
章惇显然和曾布唱反调,如今对他的左相威胁最大的就是老辣的曾布了。
因此章惇对这位右相深深忌惮,两人往往政见相向,此番曾布主张严惩秦延,章惇立即出言反对。
是滴,章惇和秦延也没有深厚的交情,但是李清臣和秦延与曾布不睦,敌人的敌人就是襄助的一方了,章惇绝不会让曾布轻易得逞。
“呵呵,左相有所不知,左相并未曾在广南西路任职,下官却是任职两年,深知广南西路禁军不堪战,而且只有区区数千之数,各个蛮部心怀鬼胎,无法襄助,而交趾边军强悍,非是等闲蛮部族兵可比,非我大宋禁军精锐不可力敌,因此秦延此番必败无疑,”
曾布微微一笑,他如何不知道广南虚实,虽然他离开已然十余年了,但还有些门生在那里,晓得十余年广南西路也没有大的改观,还是那个荒蛮之地,秦延此番硬怼交趾,殊为不智,定然是大败无疑。
赵煦迟疑着,心里烦躁不已,他心里已然倾向了曾布。
章惇笑笑,
“当年范学士派人呵斥秦延,结果却是秦延所言应验,他被困延州,此为一大笑柄,不知天使驾临广南西路,却是秦延大胜之时,如之奈何,”
所有人闭嘴。
实在是那次太打脸了,让范纯仁声名扫地,至今仍然是一个笑柄。
那么,确实有这个可能,天使驾临广南西路的时候,秦延已然取得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整个广南西路都在欢庆胜利,如同当年绥德军和河东一般。
那时候最丢脸的就是官家和宰辅了,发出夺职谕令,结果这位罪臣却是大胜蛮狄,岂不是和范纯仁一般愚蠢,成为天下笑料和谈资。
这个破事真难办了。
“然秦延败绩可能极大,难道政事堂只能坐看秦延如此肆意妄为吗,”
曾布沉声道。
按说曾布和秦延没有直接冲突。
但是老于政务兵事的曾布只要遇到秦延,就会判断失误,这也是他的一处处污点,所以只要涉及秦延他总是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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