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康帝脸上笑容未变,并未把这当作是一个多么叫人为难的要求,淡道:“唤个营来。”
拉和锡忙道:“这倒是不必了,若是真刀实枪怕是伤了和气,我们草原一族常听闻此有一唤做‘击鞠’的游戏,正好我带了些人来,大抵可以用这个来取一取乐子。”
击鞠,也就是马球。
这西辽王子极不讲礼数,瑞康帝也有些生气,到底想来两国盟约已久,那蛮子不讲道理总不可能自己也不讲道理。
再者说,这便是明晃晃的挑衅,不仅要接下,还要赢。总要让他吃些教训才知道为何他们只能待在长城以北,不该觊觎大楚的一粒沙土。
他一双眼睛没有因为衰老而失去光彩,反而直生生地盯住了拉和锡,说道:“王福德,吩咐下去,叫他们好生准备,莫辜负了王子的一番心意。”
“是。”
这甚至算不上交锋,只是拉和锡单方面造势。
很快,击鞠比赛开始。
大楚军队本就纪律森明,也极其强调训练秩序与强度,就算是平日里操练休息中途,能够取乐的也都是斗武马球这些看则是游戏实则也是另一种训练的活动。
于大,军队本就是一心向国,不容得他人在自己的国土上嚣张跋扈。于小,有多少朝夕相处的兄弟死在了边疆。
他们虽不及拉和锡特地选出来的壮汉身体强健,势头却猛烈,直接打垮了西辽人毫无章法的防卫,一举拿下将近二十球。
拉和锡脸都黑了,他身边的玛卡卓也有些沉不住气。偏偏云作生又插嘴道:“我看我府里养的鸡鸭都知道该如何护自己的食。”
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能叫拉和锡听到。
朝臣们憋了一口气,不敢贸然笑出声来,只能独自发抖,有伴的相互依偎捂嘴,好生可怜!
瑞康帝责怪道:“朕看你同你父亲一般,当真是不在嘴上饶人。”语气中没有一丝怒意,反有笑意。
还说是取乐,这倒是真取了乐。
随着红旗被裁判用力一扬,新的一轮开始,两方人马直接对上。
不得不说,那些吃肉喝奶长大的人块头实在是大,力气也不小。楚方扬长避短,注重布阵以应辽方强攻。可一场球便要打上一个时辰,这是持久战。
再过一会儿,那些草原人似乎也反应了过来。光脚的可不怕穿鞋的,几个辽人横冲直撞竟然还真将球击入了球门。
似是兴奋无比,只听一声巨响,有个人竟然直接冲着楚方的进攻手去了,马儿受惊前蹄扬起竟要生生将背上坐着的那人晃下来。
傅景然微微皱眉。马匹饲养有严格的标准,进可被甲上战场,退可使皇家贵族乘坐而不受颠簸,照理来说不会如此暴起,除非有人做手脚。
那马脖子上竟然渗了血。
傅景然偏头去看拉和锡,幽深的眸子中没有半分暖色。拉和锡却满脸得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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