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时起的乳母,除了对姜宝鸾之外为人不苟言笑,又在徐太后和长公主面前说得上话,所以宫人们很是惧怕她,就连姜静徽也不例外。
她一听何氏说话,就知道自己对长姐的态度过了,便只能转回身子来,只是仍是犟着,死板地挺在那儿。姜宝鸾忍不住拿团扇轻轻打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你挺尸呐?”
姜静徽的宫人连忙盛了一碗雪山酥酪捧给姜静徽,谁知又被姜宝鸾训斥:“糊涂东西,她好几日不思饮食,这乍然给她吃如此寒凉的东西,若是一会儿请了太医,本宫看你们一个个如何担待得起?”
姜静徽咬咬唇,这般要强的人终于抵不住姜宝鸾的软硬兼施,带着些委屈道:“长姐,你到底要怎么样?”
“为了个男人就不吃东西了,说出去你还要不要脸?”姜宝鸾面上仍旧是笑着,极是轻蔑的,“你是大魏的公主,怎么倒用这种法子来拿乔?”
“你……”姜静徽被她噎得没说出话,几乎要把肺给气炸了。
姜宝鸾让宫人给自己倒了一碗冰镇过的酸梅汤慢慢喝着,夏日天气实在太热,灼得人浑身上下难受,她贪凉就爱喝这个。
“我怎么不吃东西了?长姐行事素来霸道,难道连我暗自难过一下也不肯,也要我说出来吗?”姜静徽一向好强,被姜宝鸾激了几句便忍不住了,“我又不是要逼着长姐把他让出来,我没这个胆子也没这个底气!”
何氏皱眉:“明福公主。”
姜宝鸾拦了何氏,对姜静徽说道:“大魏只容殊明一个男子了?”
“自然不是。”
“那天下的男儿便任你去挑,何苦憋在芳仪宫中茶不思饭不想呢?身子是自己的,坏了可就回不来了。”
姜静徽脸一红,强辩道:“我便是自己想想都不成了吗?”
“当然可以,不过那也得看他需不需要你想。”姜宝鸾又扇了几下扇子,“我们是金枝玉叶,大魏最尊贵的女子,姐妹相争也太丢人了些。”
闻言,姜静徽心思一动,毫不示弱道:“你连想都不让我想,却说不要姐妹相争,你为何不能让呢?”
姜宝鸾莞尔一笑:“因为他本来就是我的。”
饶是要强如姜静徽,女儿家心思被姜宝鸾毫不留情地戳破,一点脸面都不留,此刻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姜宝鸾和容殊明原本就有婚约,只是当年还未来得及定下,长安便生变。人人心里都清楚,当初容殊明去救的也是姜宝鸾,但他未与太后等碰面,不知姜宝鸾已逃离,反而阴错阳差救了姜静徽回来。
那时徐太后看见容殊明带回来姜静徽,立时就哭得肝肠寸断,追悔不已,若她没有让姜宝鸾逃走,容殊明带回来的便会是姜宝鸾了。
姜静徽是深知个中因由的,又仰慕容殊明天降神明一般把她救走,自是看姜宝鸾和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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