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咳成这样了,怎么连个倒水伺候的人都没有。”王夫人知道床上的人定是斐月,慢条斯理地说道,“秋水,你去给斐小姐倒杯茶,润润嗓子。一直这么咳下去,可是要咳坏了的。”
“是,夫人。”
秋水应声,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
果不其然,斐月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出来,“不必,咳咳,麻烦了。茶也是冷的。夫人怎么来了,莫不是大夫也来了?”
听出斐月语气里还尚有一丝希冀,王夫人止不住一声冷笑,“大夫?就算他来了,你放心,他也救不了你。”
床帘后的人影骤然激动了起来,一双素白的手从缝隙里伸出来。
斐月似乎是想要下床,可她挣扎了半天,也没法挪动一下。
见状,王夫人道,“你就别折腾了,想要再站起来,等下辈子吧!”
殊不知,听了她这话,斐月眸中的冷光乍现,一张绝美的小脸更是冰冷得可怕。
是她!
既然王夫人说她现在应该站不起来,那就只能是那血燕里面的毒的功劳了。
果然跟她先前中的毒是一样的!
那么,她娘当年也是王夫人害的了?!
“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斐月听不懂,我的腿没事,我可以站起来的!”
这后半句话,斐月说出来的时候,已然是带了哭腔的,听在王夫人的耳朵里,直把她得意的不行。
她豁然站起身,也不再掩饰,“你可以站起来?呵呵,对,你的腿本来是没事,但是现在,它又出问题了,你又动不了呢,只能瘫在床上,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斐月的眼底已经愈发阴冷,可口中的话说出来,还是期期艾艾的,“夫人你这话是何意,我的腿……莫非是跟你有关系吗?”
王夫人站在这个屋子里,打量着四周,虽然大多数东西都换了,但角落里那个花瓶,还留着,她记得是珐琅金的,可名贵得很呢!
十几年前,她同样也站在这里,可是那时候她还不是御史府的王夫人,她还是个尚未出阁,待字闺中的贵小姐。
那人也是如斐月这般躺在床上,身体孱弱,不住地咳嗽着。
“我这样的身子,以后可如何嫁得了人,就算进了斐府,也只怕会被夫君厌弃罢了。”
她把她当做最要好的姐妹,在临出嫁之前,跟她说了许多的贴心体己话。
可她听得懵懵懂懂,面上挂着快要僵住了的笑,只不断地盼着,事实能像她所说的,她将来的夫君,会厌弃她……
然而,这一切都是她在骗她!
她一定是故意的!
王夫人睹物思人,想起来往事种种,一时间竟有几分时空错乱之感,只越看那只花瓶越像是照出那人的脸。
娇俏如晨花,美丽的脸庞挂着温柔的笑意,正看向她。
“哐当”一声,王夫人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把那珐琅花瓶给砸得稀碎。
斐月也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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