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仔细瞧着她面上的神情。
玛蒂尔妲倒是神色如常,她接过那只象牙碗,轻轻嗅了一嗅,很满意地点点头:
“这羊奶处理得很好,没有膻味。”
她转过头看着秦杏微笑,很高兴似地补充:
“温度也正合适。”
秦杏才说出一个“是”字。玛蒂尔妲便拉起裙摆,露出一双赤裸着的脚,旋即毫不犹豫地将那满满一碗羊奶倒下去。
白色漫上她脚腕上镂空的金环,浸了讲述着壮丽史诗的地毯。她蜂蜜色的肌肤没在这羊奶里,倒有些奇异的合适。
已经佝偻起背脊的男奴颤抖得更加厉害,她恍若未察地继续朝他发话:
“来喝点羊奶吧,打扇也不轻松。”
他似乎被罩在巨大的恐惧之中,玛蒂尔妲的话音刚落,他便跪着爬过来。他的姿势太过卑微,秦杏甚至完全看不到他的脸。
“不要碰我,也不要浪费一滴。”
玛蒂尔达抬起一只脚,羊奶顺着脚背流下来。她说最后一句话时是看向秦杏的,依旧语声带笑:
“你不会想我厌烦你的,对不对?”
浓重的熏香坠得秦杏头晕脑胀。虽然琼的身份她适应起来有点困难,但却是这无处不在的熏香更迫得她几欲发狂。
直到回到没有熏香的琼的帐篷,尽管仍有些味道,折磨到底略微缓和下来。感官的疲累教她甚至没有点灯的想法,她只是瘫坐在软垫上,在全然的黑暗里趁着难得的安静梳理着目前的情况。
“琼!”
然而秦杏只享受了这片刻的喘息时间,帐篷外便响起轻且急的呼唤。
她认命般地起身,点了一盏油灯,拉开帐篷的布帘,便见正是那位最初试图说服琼做什么事的男子。这男子生得壮硕,秦杏油灯里的火苗却渺小,她当下沐在他的影子里,连他的面容都不能看得很清。
秦杏往后退了一退,给他让出位置进到帐篷里来。那男子立刻叁步并作两步地走进来,并顺手拉好了那布帘,不留一丝空隙。
“琼,我跟你说过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他几乎是一坐好就急不可耐地问道,却也不是毫无顾忌,他把声音压得很低。
然而他的急切好像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染力,秦杏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也并不回应。
他再次焦急地揪起自己的头发,力度毫不克制,秦杏疑心他应该不会有修剪头发的困扰。
“玛蒂尔妲……”他又很快改口,避开以真名称呼公主,“她是对你很好。但是琼,你不是没有看到,甚至你看到的比我们更多,她对除了你以外的人都——”
他的喉头颤了一颤,含糊过了刚才的那句话,继续道:“而且她对你,你好好想想,那只是小恩小惠。琼,你不只值得这些的。”
“更何况当年你成为她的侍女,这件事就很蹊跷,以她的性格,这几年你和她形影不离,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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