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如同我一起去讲堂,想来讲学还未结束。”
她实在气急,狠狠转头看向他。上次她不过是想在那老槐下埋一坛杏花酒,怪她运气差,被这厮给瞧见了,好说歹说才劝动他莫要声张。
李崇让就端端正正立在她身前,倒也不惧明萝那像是要吃人般的神色。他少有才名,又出身大儒世家,年幼时因一篇论北伐就声名鹊起后,他倒是难得的不矜傲。如今也只是身着书院分发的白袍,除了腰间水苍玉,素净至极,却让人瞧出几分遗世玉郎的风骨。
可他越是这般不动如山的,明萝就越是生气。
他对上明萝时总这般不卑不亢的,倒让她无计可施了。她松了撑在墙上的手,看向他清淡的眉目。
她比李崇让矮上一头,只得微仰着头瞪他。少女稚气未脱的娇憨和在疆场上养出来的英气在她身上毫不突兀,是这江南难得的灵动。
她适才注意到李崇让怀中捧着一迭簿子,想来又是帮着哪位夫子修书了,也难为他百忙之中还分心来揪她。
灵光一动,想起了什么一般,她身子往前凑近,狡黠道,“要我去听学可以,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李崇让知道她定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只是少女靠近时随着暖风携来的馨香,让他愣了一下。
“你说。”
“前些日子多谢你帮我瞒下了我埋酒的事,今日邀你同我去那老槐下共饮几杯,还望李家叁郎赏脸呢。”
她这声“李家叁郎”唤得是娇娇软软,映着她笑眯眯的眼。
“好。”
她只道今日的李崇让怎这般好说话,却不知他波澜不惊的眉眼下藏了几分心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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