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棚里,哭的最伤心地不是她的至亲,而是夏江花钱请来的哭灵人。
夏春燕的至亲女儿也在哭,却不是为夏春燕哭,而是在为自己哭。
张敏到了商都家里才知道,蒙眼的布不是单纯的蒙眼布,而是纱布。
她!
被人!
毁容了!
一道长约16厘米的伤口自额头起,穿过眉毛、眼皮和脸颊,一直到她的下颚。
伤口的切口很整齐,线条也很直,就像是用标尺量着划得似的。
张敏却无心欣赏伤口的美感。
她恨。
她恼。
她无法接受破相的事实。
更无法接受,自己是被三少卖掉的。
用夏为业的话说。
她就是一头三少养的猪,养的白白胖胖,斤两够了,就卖给屠夫换钱。
她比猪幸运的是。
顾大少不是屠夫,没有取她的命,只是以牙还牙,让她像马萍一样毁容了。
张敏恨啊。
她以为自己演技够好,没想到三少比她还会演。
不。
张敏无法接受自己是猪的设定。
她宁愿相信,三少是玩腻了才把她丢掉的!
可她还是很不甘啊。
为什么?
为什么!
她明明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五分熟的牛排煎的好,品红酒的时候也能说出个12345,为什么她还是被抛弃了?
为什么比她还下烂的马萍,都能让顾大少死心塌地的?
张敏泛着泪的眼里充满了妒忌。
她不能从此倒下!
她也不是第一次倒下了!
她还能爬起来!
还能!
再一次!
爬起来!
……
“叮铃铃……”
沈舒刚把晚饭放到餐桌上,就听见电话机响了。
她擦一擦手,对夏小福说:“小福乖,你先自己吃。”
夏小福摇头,奶声奶气的说:“等、妈妈。”
“那好,妈妈很快就来。”
沈舒快步去接电话。
“喂?”
“沈姨,是我,夏江。我给您报个平安,为业和张敏都到家了。”
沈舒的户口迁出来之后,夏江对沈舒的称呼就变了,开始随着岳三妹喊沈舒沈姨。
夏江叫的顺口,沈舒听得也舒心。
“安全到家就好。”沈舒又问,“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沈舒问的是夏春燕的丧事。
十来天前,夏春燕还是个活生生的人,说话中气十足,生龙活虎的。
十天后,就成了一撮灰,装进还没一颗球大的黑罐子里。
送夏春燕进火葬场的是大侄子夏江,捧夏春燕出来的也是夏江。
三侄子夏为业没去,因为他开着货车去鹏城了。
一位叫顾觅的男人打电话过来,让夏家的人去鹏城接张敏。
夏江从夏小芹那儿打听到顾觅的身份,知道顾觅不会作假后,立即让夏为业出发,并约定在商都夏春燕家里会合。
按说,夏春燕要埋进张家的祖坟,但张全被关进去了,他不在,张家那边不让夏春燕进祖坟。
张全对这事儿也是瞻前顾后的。
祖坟里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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